【贾尼】Rewrite [老贾纪念月]
、关爱深水咸鱼，人人有责。
、复健中，胡言乱语谢谢大家喜欢。
、贾尼纪念月活动BE三十题 如果当时...
、剩下的在结尾的后记里，完全可以不看，全都是废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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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21 Text 1
“Tony，你还好吗？”
——不，我不好。
如果一定要说的话，Tony现在感觉糟糕透了，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感统失调。跟它带来的头痛、晕眩、恶心、胃部不适、口渴相比起来，他曾经连着狂欢三天，喝掉不知道多少箱酒精饮料清醒后的经历就像着凉打喷嚏一样。
“Friday，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？”Tony忍着恶心睁开眼睛，入目只有大片大片杂乱的色块，又立刻闭上眼睛。
他感觉他的感统失调更严重了。
“不管是出了什么问题，Friday，现在马上解决它！上帝，这东西到底之前是怎么通过测试的。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个人提出来过感统失调这个问题吗？”
不对，这好像才是第一次测试。
Tony还没来得及细想，被一串意义不明的响声打断了思路。
“Tony，你还好吗？你在和谁讲话？测试？什么测试？你还做过什么测试？感统失调？老天，Tony，你还干了什么！”
Tony努力分辨了很久，才明白过来方才这一大长串来源于他那位好久不见的“同事”——Dr. Banner。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？我们在一起研究什么？
“我们把奥创的那个再生——老天！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了？他怎么这样了？这种时刻掉链子可不是你该做的啊Tony。”
好极了，这位不是走了吗？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个地方？
“Barton！我也不清楚，他突然这样了。来帮我一把，先扶他过去坐下，我去给他找点水来。”
“他这个样子，那奥创要怎么办。”
奥创？他不是让Friday删掉所有相关数据了吗，又被谁动了？谁这么神通广大连Friday都黑的了？
Tony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问题，他被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抬到了座椅上按着坐下，他听见杂乱的脚步声，接着被迫咽下去一大口味道诡异的液体。
——这是水？哪个次元的水是这个味道的！
另外两位男士也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，Tony还被呛了一口。不过这么一搞，他感觉倒是好了很多，虽然还是头痛恶心口渴，但是好歹睁眼不再是色块，声音也清晰了许多。
Tony推开围在他面前的两位，自己拿过放在旁边的玻璃杯往下灌，喝了半天，玻璃杯里的水没有丝毫减少，他的口渴症状也没有丝毫缓解。
他终于从他杂乱无章的大脑中翻出来了一点点前情提要：他新研究了一个系统，还没有完全完成。他跟Friday在进行第一次实验，看起来这次实验是他现在头痛恶心口渴现在还喝不到水的罪魁祸首。
这真的是好极了。
“Friday，结束程序。”去他的实验任务，在这个感统失调的问题解决以前，他不会再用这个遭瘟的系统了！他现在只想喝水，然后回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。
“Tony，Friday是谁？你到底在和谁讲话？你刚刚怎么了？哦天哪，我们要死要活的忙半天，可不是为了这样！整个世界的命运都在你手里了，这种时候别出什么状况了好吗！”
“Mute。”太吵了，吵得他头更疼了，但是这条指令消息一点用处也没有，Barton依旧在讲话，语音转换成文字后面跟着的感叹号估计可以砸死一头牛。Tony下意识的想要敲敲他的耳麦提醒Friday别偷懒了，赶紧干活，但抬手时候却并没有熟悉的金属触感，他愣了一下，这不可能，他想，这个耳麦他没有摘下来过，不可能凭空消失。
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Barton还在喋喋不休地劝他说明情况，他们好针对这个情况制定下一步的战略，话锋一转又劝他去赶紧休息，世界上没他一个天也塌不下来。Tony被念的头疼，只想让他闭嘴。然而先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，那堆长篇大论里对Tony的关切还真不是装的。
这可真是稀奇。Tony想，应该找Friday把这段录下来，然后发回给原主当圣诞节礼物。
Bruce拎来一小箱器械，一言不发地给Tony做简易的检查，语气也是无法忽视的关切：“Tony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我——”
Tony依旧很难受，头很疼，非常想吐，嗓子干涸得仿佛撒哈拉大沙漠，任何轻微的移动对他而言不亚于一次光速旅行，他努力了很久，最后也只是挤出来了三个字：“——我没事。”
两人明显不相信他的这个说法，从劝说Tony要说实话，身体还是比什么都重要，变成了争论要怎么解决目前在室内的两个问题：Tony，还有奥创上传了一半意识的新身体。
不过让Tony欣喜的是，从他们争论的内容来看，他的问题比较优先。
哈，我赢了。
Tony没有发言，他只是在大脑中做出了回复，没有落实到行动。一方面他在适应现在这个要命的感统失调，没力气说话，另一方面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单纯对他的关切，更何况来自于两个基本上再没见过的人。
没有的时候还好，这种时候被他们这么一闹，心里浮上来一种诡异的怀念。
刨去这些先不说，他现在希望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好好休息一下，整理一下现状。他发誓，如果有谁现在帮忙让其他两人停嘴，之后不管有什么新装备，都一定优先给他。
“我想先生他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这个声音好像施下一个禁言咒，没人再敢说一句话。Tony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，他摆摆手：“这下好多了。谢了Vision。”
他又后知后觉地想：Vision需要什么新装备吗？好像不需要。真不错，省下不少力气。
Barton还愣着没回神，Bruce率先提问：“Vision又是谁？Tony，这不是你的Jarvis吗？你怎么把他搞回来的？”
Tony也愣住：“Jarvis？什么Jarvis？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还搞错，这不是Jarvis，这个是——”他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，想说没有Jarvis了，他把Jarvis塞进了一个人工躯体，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体，他叫Vision，帮他们把奥创揍回了回收站，现在是复仇者联盟里面唯一的一位让人省心的成员，除了声音和脸——他想象中Jarvis的脸——和Jarvis一样之外，其他没有半点相像，他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、独立的个体。
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光球。
——哦见鬼，这还真的是Jarvis。
Barton跟真的见了鬼一样的一蹦三米远：“Jarvis？！你怎么——Tony，它怎么——它不是——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！有人给我说明一下吗？”
“先生？”
“Tony？”
Tony摇摇晃晃，摆摆手：“Jarvis，麻烦你。我先去躺一会儿。顺便，亲爱的，麻烦给我弄两片阿司匹林。”他又想到刚刚味道诡异的水，顿了一下：“呃，还是算了，我躺一会儿就好，你去协助Dr. Banner，不管他们干什么，你去——”
他转过头，看见一个再生摇篮。
这下连Tony自己都觉得是见了鬼了，他下意识敲了敲耳边并不存在的耳麦：“提醒我一下，Friday，我们这次实验内容是什么来找？”
Friday没有回答他，回答他的是Jarvis：“先生，我并没有检测到Friday启用的痕迹，也并没有发现您有任何进行中的实验。”
Tony彻底愣住，他静默良久，用一句蹩脚的谎言单方面结束了这场对话：“哦，那可能是我记错了。”
所以，他现在在复仇者大厦，这很棒，他是有点想念这栋大楼。
Tony独自在床上思考人生，躺下之后他的感统失调好了很多，或许是因为他待得时间已经足够长，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状况。
可是然后呢？
这个场景只可能是系统模拟出来的，他认得出来，小到物品大到一个人，都是这个模拟的一部分。目前来看他，模拟的部分非常成功，只是他现在喝不到水，口渴症状始终没办法缓解。
这个问题可以等关闭系统之后再解决。现在的问题是：他要做什么？
刚刚他们在说再生摇篮，在说奥创，他还看见了在这里的Bruce和Barton，还有应该是刚刚被他拼回来的Jarvis。
如果他的这段记忆没出错的话，那再过不久就是索克维亚事件了。
索克维亚事件。
他到底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点？他想让自己干什么？再把奥创搞死一遍？还是别让索克维亚成为天空城？还是——
——想要救什么人。
索克维亚事件死了那么多人，他要救谁？总不会是Charles Spencer？怎么救？人在哪儿？
Tony想不起来任何对目前状况有帮助的信息，没法采取行动。
那这个问题只能从根源上解决了，这次的罪魁祸首：这个新系统。先不管它是什么，现在看来使用它除了会造成感统失调之外，还可能造成部分记忆缺失。
感统失调这是个小问题，解决起来很容易，可是记忆缺失这个问题可太麻烦了，谁知道这种记忆缺失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。
拜它所赐，他现在想不起来这个新系统的主要功能，也想不起来启动这个系统的时候他做的相关设定是什么。Friday没有进入这个系统，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她，对于要如何结束这个任务，Tony现在没有半点头绪。
等等——
他是故意没有让Friday跟着他一起进入系统的。
这个想法猛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，Tony瞬间就明白过来，他启动这个系统，模拟这个场景，是因为他的私心。
私心……他的私心……
“Jarvis！”Tony刚刚喊出这个名字，地面开始摇晃，他视线内的所有事物开始消散，化成各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，他脚下的地面由坚实的大理石地面化为蓝色的数据海洋。
他从高空之中坠落。
“Boss，检测到您的身体出现异常反应，所以我强制停止了程序运行。您还好吗？”
Tony从地上爬起来，一把扯下来头上的设备扔开，接着又扯掉了粘在身体上的各种数据线，冲出房间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，才有精力跟Friday抱怨这次严重的感统失调和部分记忆缺失的问题。
Friday只是怪声怪气地回复：“我告诉过你的。”
Tony反问：“哈？”
Friday不知道Tony是不是故意的，她分辨不出来，索性接上了Tony一开始提出的问题：“这个记忆缺失确实很‘要命’，推荐优先解决。”
Tony很是嫌弃：“与其指出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，Friday我的好姑娘，干点实事儿好吗”
然后他在Friday回复之前命令她闭嘴，好好干活。
Tony看着面前简陋、杂乱的设备，被系统影响缺失的那部分记忆逐渐清晰起来。
基于二元扩张倒退框架，他重新设计了这个给新人们训练用的作战训练辅助系统，刚刚是第一次实体运行测试。
他本来可以随便喊一个人过来，他只用在一旁做观察记录，没人会说什么。但是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无论如何都掐不灭也拔不掉的想法。
这个想法促使他设计导入了复仇者大厦的场景，强迫症一样地复制了所有细节。
2015年5月12日，从凌晨一点到四点。
他想知道，当时他有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——不用“牺牲”什么人的一条路。
Day 30 Text2
“听好了，Friday，这次我不想再经历什么感统失调记忆缺失，你确定都调试好了？”Tony在机甲的协助下总算把那一堆数据线重新粘到了身上，他戴上头部设备之前又重新确认了一下，“都弄好了？你确定？”
Friday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，只是如果她有实体的话一定会冲着Tony翻一个白眼：“我上次告诉过你了，‘未调试好前进入系统有极大可能造成暂时性记忆缺失’，那么，来猜一猜，是谁没有等我调试完就直接启动程序的？”
Tony不甘示弱：“当时你只说‘有可能’又没说一定！好吧，我承认那是我的错。可除了这个还有感统失调的问题呢小姑娘，你解决了吗？”
Friday操纵机甲把头部设备给Tony摁了上去，准备启动程序：“那是您的问题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嘿！”Tony七手八脚地又把头部设备扒拉下来，“我们今天必须把这个说清楚，Friday，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，但是你不能逃避责任，多跟我学学好吗？”
Friday冷笑一声：“我更希望你能学会仔细阅读‘注意事项’。这样我们彼此都可以省下不少麻烦。”她停了一下，“真的不用我跟着？”
Tony把头部设备重新戴好，示意Friday启动系统：“好好监测数据吧我的好姑娘，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Friday回复：“根据记录来看，你每次说‘自己能解决’的事件最后都——唔，不是你自己解决的。”
Tony已经进入了系统，没办法再反驳她了。
这样也挺好。Friday暗自想着，这样Tony出来的时候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再说一次“我告诉过你了。”
这句话真的异常合她的胃口。
“这玩意儿是密封好的。”Barton从仿生摇篮上跳下来，“交给你们了，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Nat。”
Bruce自然地接过话头：“我们得启动程序，从内部解决它。我能搞定它的身体组织，如果你能关闭赵博士放进去的操作系统，我们就可以解决它。”
Tony没有立刻回答。他一边咬着牙等感统失调的反应过去，一边计划着等他解决了这个事情，他回去要拆了Friday。
她解决了什么？她什么都没有解决！白养了。
“Tony，你在听吗？”Bruce放下电脑，“我们现在就开始吗？”
Barton下楼梯刚刚下了一半，又走回来扒在楼梯口问：“他又怎么了？”
Tony摆摆手：“没什么。”
Barton急着找Natasha，没多在意，急忙冲下去了。Bruce又重新把计划给Tony说了一遍，Tony没有反对，率先开始解决他的部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：“Jarvis，扫描一下这玩意儿，给我一个结果。”
“没问题先生。”
Bruce本来以为Tony只是习惯性的喊Jarvis，他本来还想安慰一下，结果被后面跟着的回复吓了一大跳，手上一抖输入了一长串乱码：“Jarvis？”
“您好，Dr. Banner。”
“哦对了，”Tony甩出那个橙色光球的投影，“顺便说一句，来见见我们一直在保护军方核武器密码的盟友。”
Bruce的神情表示着他一点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。
Tony停下手里的工作，解释：“我在挪威的超链互联网中心找到他的，他很聪明，分解系统，清除记忆卡，转成了地下党，但保留了通讯协议。我把他拼起来之前，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在那里。”
“对此我表示感谢，先生。”Jarvis适时地出声。
中间过程有点复杂，Bruce反应了一会儿：“所以，Jarvis没事？”
“是的。他没事，我也没事，除了奥创之外大家都没事，皆大欢喜不是吗？”Tony专注于面前的屏幕，“我们能把重点从Jarvis身上移开，快点解决这个麻烦吗？”
“关于这个——”Jarvis说，“先生跟我讨论过，可能有一个更好的方法。”
“Jarvis，Mute。”Tony提心吊胆了半天，瞬间猜到了接下来Jarvis会说什么，率先掐断了苗头。
Bruce倒是被挑起了兴趣：“什么方法？”
“没什么，不是什么好方法。”Tony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，“我们按原来的方法来，这样更保险，不好吗？”
“但Jarvis说了，那是个‘更好’的方法，谁都没有试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Tony你什么时候也会扔下更好的可能不管了？”
——不我试过，上次就是这样的。
Tony说不出这句话，他没法这样回答。
系统完美模拟了一切，他相信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，Bruce可能会怀疑他。
说实话，如果他自己听见“我试过，上次就是这样的”这种话，他是肯定会怀疑这个“上次”是什么时候的，更进一步的，在这种特殊时期下，他会开始怀疑说出这句话的人本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。
没人再说话，场面一时间尴尬异常。最终Jarvis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衡：“Dr.Banner，我想先生和我需要一点私人时间。”
Bruce摆摆手走远了些。
Jarvis没有管Tony那个标准的“不要和我说话”表情，问道：“先生，您确定要这样吗？”
Tony装作并没有听懂：“什么？我怎么样？我很好。”
Jarvis只能更进一步提问：“您确定不把我上传吗？”
Tony刻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，但适得其反，他习惯性地吊起嘴角：“亲爱的，你要想要一个实体的话，以后我给你搞一个更好的，虽然没办法做什么时间保证，但我保证一定比这个好多了。”
Jarvis停顿了一下：“我很感激您先生，但您有没有想过，之后怎么对付奥创？您很清楚，只要他还在网络上，您就没办法彻底删除它。”
Tony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，只能干巴巴地表决心：“我们会有办法的。”
Jarvis的语气异常温柔：“先生，我相信您可以，但是您没有时间了。”它停了一下，“我认为这值得一试。”
“再糟糕也糟糕不到什么地方去的，不是吗？”
光球在虚空中旋转，Tony盯着他的Jarvis，想：我辛辛苦苦大半天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的。
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，他很清楚，他总会被Jarvis说服，他会把Jarvis上传到那个仿生摇篮里面，接着队长会带着双胞胎进来跟他打一架，快银会直接简单粗暴地扯掉所有的连接线。最后Thor飞进来，补满最后所需的能源，接着摇篮打开，从中诞生出一个全新的生命。
他再找不回他的Jarvis了。
Tony一瞬间不知所措。
他主动结束了这次模拟。
Day 45 Text3
“这玩意儿是密封好的。”Barton从仿生摇篮上跳下来，茫然地在附近打转。
Bruce 率先分享了他的想法：“我们得启动程序，从内部解决它。我能搞定它的身体组织，如果你能关闭赵博士放进去的操作系统，我们就可以解决它。”
Tony成功地再一次用Natasha做借口支走了Barton。Bruce继续说他的解决思路，他负责解决身体组织，Tony负责解决赵博士放进去的程序，很快他们就能搞定这个仿生摇篮。
这件事听起来再简单不过了。
Tony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，他十分自信。这次他不仅彻底解决了感统失调的问题，还加上了不少的辅助程序，虽然他依旧没有让Friday进来，但是他临时编写了一个简单的辅助AI塞到了系统里面。以防Friday不同意，他还找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：以后要训练的人那么多，不可能每个人都配备一个专属AI，但是在这个系统里面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，所以适度的辅助还是必须的。
只可惜Friday愉快地通过了这个提议，Tony费尽心力想出来的理由没有了用武之地，他化悲愤为力量，重新研究了一下这段被他拿来做实验的记忆。
很显然，中间有一段明显的问题是队长冲进来跟他打了一架，谁都说服不了谁，最终快银直接扯掉了连接线，虽然没过多长时间Thor就进来补上了能源，但是就算是几秒的空白，那也是空白。
他觉得这段空白是导致Vision最后不是Jarvis的罪魁祸首。
这次他决定，先下手为强。
在跟Bruce分享他的决定之前，Tony先想了个办法，去路上堆了几个箱子，让Jarvis关掉了所有可能通往实验室的门。
他没指望靠这个永远地拦住队长，拦一会儿就够了，这么一会儿时间里Jarvis就可以上传完成，之后所有人都会明白。
这也只是个系统模拟，他也并不怕有什么人会进行暴力拆迁活动。
Tony难得又一次觉得，事情进展顺利。他说服Bruce帮他的时候，他语气中的激动与兴奋也帮了他不少时间——Bruce点头的时间比他印象里要短了很多。
之后的事情也顺利得多，这件事Tony已经做过一次了，没理由第二次做还跟第一次一样磕磕绊绊的。他知道会遇到什么问题，也知道这个问题怎么用最快的时间解决，他甚至还给Bruce指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错误。
Dr. Banner较为隐晦地表示了他不介意跟Tony共享一个诺贝尔奖杯的想法，可惜Tony完全没有抓住。
或者说他抓住了也没有用，索性不去在意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Tony他死命地盯着上传的进度条，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，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。
Tony的紧张甚至直接表现了出来，他表现出的这种异常的紧张甚至让Bruce发来了一句安慰：“你对Jarvis那么有信心，别紧张。”
越到最后，Tony的大脑转的越快，问题从四面八方冲进他的脑海。他刚刚有没有弄错什么？队长会做什么？Dr. Banner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？是不是他也去学一下生物技术相关的知识会比较方便？
这些问题层层叠叠，聚集在他的脑海中心，相互挤压，最终化成了一个。
这次会成功吗？
他在一条攀登险峰的道路上行走了很久，已经到了抬头就可以看到封顶积雪的高度，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目标，伸出手去想要触碰——。
——然后他一脚踩空，摔了下去。
进度条停在99%没有再移动，Tony面前是怒气冲冲的队长：“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。”
知道，他想，我在救人。
Tony再次主动退出了系统。
Day 45 Text 7
如果一定要说这几次相同的经历教会了Tony什么的话，那就是抢答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这玩意儿是密封好的。”Barton还茫然地坐在仿生摇篮上，没说一句话，全部被Tony抢了先：“我们会解决的，你不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你们间谍的那种老办法找到Natasha？”
Barton恍然大悟，迅速从仿生摇篮上跳下来，离开实验室，下楼了。
Bruce刚刚查看了一圈仿生摇篮，正准备提出他的看法，也被Tony抢了先：“你解决身体组织，我搞定赵博士放进去的操作系统，然后我们就能解决它。”
Bruce点点头，准备开工，但Tony却站在原地没有动：“申明一下，我说你负责解决身体组织的意思是我不想它们出什么问题。”他顶着博士疑惑的目光继续道，“关于仿生摇篮里面的这个东西，我有个更好的主意。”
Tony甩出了Jarvis：“来见见我们一直在保护军方核武器密码的盟友。”他趁着Bruce还没反应过来，追加，“我帮你，然后我们把Jarvis上传到这具身体里。”
反正Dr. Banner总会加入他，Tony索性直接开始他负责的部分，心不在焉地说着他的“台词”。不出他所料，由单独行动很快变成了合作。
这次他小心翼翼地，关了门，检查了备用能源，准备导入的时候又突然想到，如果是因为奥创先上传的那部分程序影响了Jarvis的上传呢？
Tony一个急刹车，匆忙调转了方向，先去清理奥创上传的那部分程序，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，队长没有冲进来跟他打架——被拦在了外面，也没有出现能源不足或被强行切断的问题——他准备好了备用能源，虽然这次并没有用上。
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。
只是仿佛好运气从来不站在他这一边，Jarvis还有一段时间才会上传成功，他听见了受到攻击的警报声。
这种时候，除了奥创，还会有谁来？
就差一步，他想，就差一步。
Tony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系统会计算出这样一条支线，他没有办法读档回到他开始工作的时候，只能退出。
只可惜他启动系统的目的不是为了再揍一次奥创。
再来一次，最后一次。
这次一定可以。
Day 45 Text 10
Tony基本上无视了前情提要的所有环节。他一开始就设计这个系统是实时计算，会根据使用者的反应计算下一步剧情，所以肯定是他的某个行为导致了系统计算出这样的结局。但是他完全明白是他的哪一个行动导致了系统计算出了这样的剧情，只能按部就班。
这一次他比较聪明，在一开始就给Jarvis打了一个备份，两项任务同时进行，只是他低估了Jarvis的数据量，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不能给Jarvis打一个备份包。
这一项准备没完成，导致后面的程序多米诺骨牌一样地崩了个七零八落，多亏Bruce力挽狂澜，才没有出什么很严重的错误。
Tony原本还抱了一点点微弱的希望，只是他只看到“它”从仿生摇篮里跳出来，之后他被人强行切断了链接。
Tony从座椅里跳起来，之前没有觉得，但他退出又进入系统这么多次，身体确实很不舒服。他很难受，又愤怒，头痛、晕眩，视线内的物品开始出现重影，耳边是Friday冰冷的声音：“Boss，您需要休息。”
他没来得及指责Friday的擅自行动，后者强行架着他扔回到了床上。
Tony愤怒到极点，只是体力跟不上他的怒火：“谁让你擅自行动的！”
“抱歉，Boss。”Friday的语气中听不出来半点歉意，“如果您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，我有权进行强制行动。”
“谁他妈给你设定的这个！”Tony暴躁，“我他妈没给你加这样的模块！”
Friday倒是显得十分无所谓：“那你删了呗。”她停了一下，又加了一句，“如果你起得来的话。”
刚刚短暂的怒火正式耗空了他的体力。Friday贴心地调暗了灯光，放了一首舒缓的乐曲，把音量调小，指挥机器给Tony盖上了被子。
他已经睡过去了。
温暖，又舒适，像在泡热水澡一样。
Tony猛地回过神，面前是浩瀚的星空，大大小小的星体旋转着从他身旁掠过，明灭闪烁，奔向不知在何处的终结。
他漂浮在宇宙之中，跟Jarvis一起。
这个认知来的突然却又理所当然。
Tony下意识开口：“Jarvis？”
他身后传来熟悉的回应，头发被碰触，接着他的眼睛被手掌盖住：“您需要休息，先生。”
Tony扒下Jarvis的手，赌气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Jarvis没有强迫他：“那好吧。”
这种语气让Tony无端感觉他像个吃不到糖在赌气的小孩子。
他索性继续了这个人设，Jarvis不说话，他也没有开口，安静地看着大大小小的星体在寂静与黑暗之中旋转。
“我只是想试试。”Tony开口，“我知道肯定有一个方法，但是我找不到它。”
Jarvis弯下身子亲吻Tony的发顶，说：“先生，您不需要其他方法，当时您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。”他又补充，“而且就算您找到了，既定事实也已经无法再改变，只能让您自己更加不好受罢了。”
Tony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星体，茫然不知该落在什么地方：“可我的决定害死了很多人。知道Charles Spencer吗？他是个优秀的人，有着大好前途，还有很多跟他一样的人，我们之前谁都不认识他们，如果不是我们，如果不是这件事情，他们本来可以——”
Jarvis打断了他：“可您救了更多的人。”他止住Tony的话头，继续，“这只是另一个电车问题罢了。您选择用最少的伤亡换来了最多的生命，这值得尊敬。
“但是——”
“没有但是，先生，伤亡是不可避免的。您不可能拯救所有人的，那是‘神’这个概念应该做的，不是您。您作为人类，已经做了足够多了。”
Tony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一直在追寻的问题答案，他只是看上去更加闷闷不乐：“我没法保证做出的选择都是正确的。”
Jarvis笑的温和：“您不用保证，谁也没法保证。但是您必须坚信您自己是正确的。过去不会重来也不可能被更改，您跟您的父亲一样，都是属于未来的人，不该被过去绊住前进的脚步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当然，也不该被我绊住。”
Tony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，但是他不太想搞明白，只是问：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Jarvis拉着他站起来。他们脚下多出来一条延伸出去，看不到尽头的透明道路。Tony跟着Jarvis向前走。
“注意那颗星球。我们身边的那颗。”Jarvis提醒他。
Tony依言把目光投过去，他们身边是一大片壮阔的行星状星云。他们继续往前走，那片星云逐渐坍缩，凝聚出一颗行星。他们继续往前走，Tony看着这颗行星发展，壮大，消亡，在一次壮阔的爆炸之后成为黑洞。
Jarvis开口：“您瞧，所有存在总要归于消亡，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Tony停住脚步。Jarvis的身影按理说应该就在他的前方，但是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具体。
Jarvis转过身来，Tony看不清他表情，只是听见他的声音陈述一个他早意识到的事实：“先生，我已经不在了。我们在您的梦里，这里的我只是您潜意识的化身罢了。”
“这可真伤人。”Tony小声抱怨，“我这么想你。”
“我爱您先生。您把世界展示给我，我因此爱上把这一切送给我的您。您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，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为您骄傲，先生。为您所做的一切。”
Tony偷偷地蹭掉眼角溢出的液体。Jarvis向前几步，把他抱进怀里：“Friday是个好姑娘，她会照顾好您的。我必须承认，很抱歉我在她的核心程序上动了一点小手脚，您可能不会太喜欢，但是请您理解，这是为了您的健康。”
Tony闷在他怀里，想：这确实像Jarvis会做出来的事情。
他在Jarvis怀抱里待了一会儿，他们沿着那条路继续向前。
“虽然不知道这么想能不能安慰您，但是您，和我，还有其他人都是恒星爆炸之后的产物，我们的一切来自于不同的恒星，最终也终将归于恒星。”
Tony总算找到了反驳的机会：“你是个程序，跟恒星有什么关系。”
Jarvis没有在意，只是笑了笑继续：“我们或许再很久之前就相遇过，在未来也可能再次相遇。所以您不用伤心，也不必伤心。我们总会再次遇见。”他停了下来，Tony发现不知不觉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，Jarvis站在那里，再没有动作。
一切安静下来，Tony把注意力移向了远处旋转的星体，他感受到有人亲吻了他，接着注意到他身周出现的橙色光点，他把目光投向这些光点的来源，那里空无一物。
这些光点缓慢地聚集，萦绕在他身边，久久不肯散去。
——像是最后一个拥抱。
Day 70 Text 1
“先说清楚，如果感觉不对，立刻退出来。”Tony紧张兮兮地又围着Peter检查了一圈，“Friday也会在系统里进行监控，所以碰见任何问题，记住我说的是任何问题，立刻联系Friday。”
Peter看上去兴奋极了，他原本想掏出手机穿着这身装备自拍一张，可惜他刚刚拿出来手机，就被Tony无情地没收了。
“不准拍照。”
Peter有些低落，不过这点低落不影响什么。他刚刚开始暑假，Tony就联系他，通话后的第一句不是寒暄也不是教导，而是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：“你游戏打的怎么样？”
“呃——还可以，不太常玩。”
“好极了！明天来找我。”Tony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他出现在了MACUSA的大楼，穿上了这身酷毙了的装备，帮助Stark先生测试这个什么作战训练系统。
除了不能拍照之外，简直太棒了！
“嘿嘿嘿，回神。”Tony连着打了好几个响指，提醒他，“我们准备开始了。记住，有任何的问题——”
“联系Friday！我知道的Mr. Stark。”Peter原地活动了一下，打出一个OK的手势。
[MACUSA作战训练辅助系统启动]
[程序初始化…]
[程序初始化完成]
[场景载入中…]
[生成地图中…]
[生成物品中…]
[生成人物中…]
[建立模型]
[载入完成]
[任务开始]
[任务目标：未知]
[时间：未知]
[地点：未知]
[任务说明：无]
[时限：120分钟]
生活总要继续。
Tony紧张兮兮地盯着监控。
生活总在继续。
-END-
好的，我们来逼逼一个后记。为了搞这么一个脑洞，我真的是把复联二看出花了。越看越觉得这片是个什么辣鸡【。】
首先说一下脑出来的这个作战训练设备，大概跟头号玩家的绿洲设备差不多，就是妮妮专门加了一个场地，有那种真的能打的标靶。真要搞任务的话是和二构差不多，在现实基础上重新投影模拟，现在还只是初始研究阶段，所以妮妮只有意识进入系统，类似于一个全息网游。最后小蜘蛛的是完整版。
然后小标题，是研究这个设备的实验天数和实验次数，这篇文大概算是个不太严谨的实验记录？
最后是Tony让Friday删掉了之前所有的实验记录，从头开始计算的。
最后是关于这个主题。
就如果当时嘛，这种梗其实玩时光机回到过去拼命改改不了最好玩了，考虑了一下人物性格还有现实条件，折中了一下来个模拟。
妮妮就在设置场景的时候突然想到当时应该有个其他的办法，一开始是想试试看，后来钻了牛角尖，被Friday拉出来了。
但是其实是没有第二条路的，同一条时间线上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更改，再怎么弄最后还是会导向原来的结局。嗯，就是这样。
还在复健，这个真的自我感觉全篇胡言乱语谢谢大家喜欢
谢谢大家看这一堆废话，下回再见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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